□ 施直东
前些天,意外收到了原扬中老郎街小学朱校长发来的两张微信图片。其附言云,这是陆先生让他转发给我的。
【资料图】
这两张图片,一张是我上世纪50年代初在扬中县中附设师范班就读时的学籍卡;另一张是关于我的年龄的《证明书》。屈指算来,都是七十多年前的老文书了。
《证明书》的原文是:
本校附设初师班毕业学生施直东,在报考入学时,小学毕业证书原以虚年龄十六岁填写的。因此,在他初师毕业时仍以虚年龄填注为十九岁。按该生出生年月计算,实足年龄应为十七岁。特此证明。
这份《证明书》是用学校公文信笺直行手书,一笔不苟,并加盖了“扬中县初级中学印”的正方形大红印鉴,以及校长柏耀先先生的蓝色签名印章。
对于这份《证明书》的存在及其来龙去脉,几十年来,我全然一无所知。
发现这份文书的陆先生,我只闻其名,却无交往。朱校长,是在前年他担任有关老郎街一书的主编时曾跟我约过稿,因此常有微信交往。这两位从未谋面的扬中老乡对我的关注,我深表感谢。
想当年,我在县中就读时,仅是一个极普通的学生。而学校方面,特地为这样一个学生的年龄问题,郑重其事出具证明,足以表明扬中县中对自己的学生高度的负责精神。
1955年夏,我从县中(师范班)毕业。其时,镇江师范要求扬中县中从120多名初师毕业生中保送10名,去镇江师范继续深造。我有幸成为被保送的对象之一。
曾在县中师范班任教的张余瑚老师,80年代初,任扬中县教师进修学校教务主任。其时,我也在丹徒县教师进修学校任教务主任。因此我与张老师就常有碰面的机会。我曾问过张老师,当时推荐升学的条件是什么。他告诉我:主要是两条,一是年龄偏小,二是学习成绩还可以。由此,我想,如果没有这份《证明书》,就可能认为我当时已经是十九岁,也就会失去进入镇江师范继续学习的机会。而假如没有赶上“这班车”,那么,也就没有了从镇江师范毕业后,被推荐到高校继续学习,以及毕业后被分配到镇江师范专科学校中文科任教的可能。镇江师专解散后,在丹徒县的中学任教17年,后奉调至教师进修学校,任大专中文科函授班专职教师及教务主任。这一环套着一环的所有工作经历,也都将全面改写。由此可见,县中的这份《证明书》,对我的一生履历,是起了至关重要、甚至是决定性作用的。因此,对我的母校扬中县中,我深表感谢。
岁月不饶人。当年曾是风华正茂的学子,转眼间,竟成年老力衰的耄耋老者。在此垂暮之年,能意外地展示出这儿时的一幕,令我欣然。
“于细微处见精神。”这虽然是一件“很个人”的往事,但让我从中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的是:故乡的那种对别人至诚至真、与人为善、实事求是、极端负责的传统的淳朴民风。这种民风,既从县中的这份《证明书》中,也从陆先生和朱校长的行动中得到了体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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